小眨

国家一级杂食写手,速食快餐肉食主义一级烹饪家


丹邕#HE清水小甜饼
私设小将军x宰相府长子
流水账文学

  世人皆知,将军府那个小将军,喜欢宰相家的长子。
  那宰相儿子约莫稍长他一岁,好一副剑眉星目,柔情清澈的眉眼。骨节分明指尖粉白,只一抖开竹柄纸扇,轻摇低笑,怕是全皇城的姑娘都得腿儿软倒一片。

  那其中还指不定有几个公子哥儿调侃戏谑的,都道这公子将来势必是个兔儿爷。这些个公子哥儿,大多要么被宰相家的公子好好戏耍了一番教育,还算落得个好的;有些运气不好的,落到了将军府的小将军手里,怕是胳膊腿儿得折一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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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宰相家儿子弱冠之年的时候,将军府的小将军可算是闹了个利害的。他请了人合了八字,硬是架着钢刀迎了城里最牙尖嘴利的张婆来说媒。八抬大轿红妆十里,吹吹打打来迎亲。

  一双北雁以红绳贯着提在手里,高头大马额上挂着红绸花。气得老将军提着鞭子沿着皇城大街追他,他只牵着宰相府家的公子上了八抬大花轿,翻身上马攥紧了缰绳。当晚不知去向,归来时只逢人笑说,娶了宰相府的美娇娘。

  这么胡说还得了,第二日鼻青脸肿地回府复命。先是被老将军不知抽了几十鞭子,再是向着宰相磕了响头,提着饱蘸金墨的笔,取了族谱,在“子 义建”字样一旁的发妻一栏上,一笔一划郑重落下“邕氏圣祐”四字。

  夺门而出的姿势算不上潇洒,趔趔趄趄踉踉跄跄,倒像是个醉汉。玄色衣袍下寸寸铁棘鞭痕,满地洒落血污翻腾如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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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后来小将军成了大将军,立了功名。有了自己的府邸,偏偏择在了宰相府隔壁。气得宰相夫人捶胸顿足,日日指着南墙骂。他还带着重礼去回门,险些挨一顿劈头盖脸的杖毙。

  可他偏要为自家挣个名分,他握着宰相家大公子那双漂亮的手,指着那面日日挨遍咒骂的南墙。

  “我就是撞破了南墙也心不死,便是您不接纳,我也娶定了他。”
  “我见不得他落得话本里那副凄惨模样,见不得他害了相思。我知道我这为将的,就是短命鬼,可我怎么甘心他先走一步?”
  “藤绕树,藤抱瓜。我俩结交订百年,哪个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三年。”
  “您日日骂我偷了骗了抢了您的宝贝儿子,恕姜某还不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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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姜大将军没做短命鬼,大概是因为命比较硬,倒是军功累累索了不少嘉奖。先是要满城尽栽桃花,搏自家小少爷春风一笑;再是告休三日,带自家小少爷游遍长安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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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从不唤他夫人,说是折煞了自家小少爷的男儿身。他委身于自己,并不是自己想要他做个循规蹈矩、三从四德的女人。
  他唤他少爷,小少爷。凡落轿上辇,都亲自扶撑,替他沐足更衣,铺床叠被。凡是他爱的也一并索要,着急了还要双手叉着腰和皇上理论。气得皇帝又笑又急,倒不疑他犯上作乱,劝他别娇惯了爱妻,倒惹得后继无人。

  他倒好,指着宫门说外头自有他老子的长子嫡孙,还说自己的不是妻也不是夫,就是他家娇贵的少爷,天皇老子都说不得。

  还真别说,后来天子大宴,那人也被邀来同贺。还是一身素色衣衫,生丝绢带绾发,一柄折扇,佩环琳琅。低眉笑语很是儒雅,谈吐高贵倒是丝毫不似素衫布衣。
  拟作王孙也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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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皇帝薨逝那天,宫内大乱,几股势力扭结权衡不下。他倒好,牵着自家小少爷,一匹快马,几锭份量不少的黄金,说是自家小少爷性本爱丘山,撇个一干二净,不知隐居到哪座丘山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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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“嗳,你就这么走了啊。”

  “金银珠宝哪有你重要啊,休要再吵,再吵就把你摔下马去。”

  他哪里舍得,只更揽紧了怀中人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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